纯正的小叶子

一腔热血 兀自沸腾

【月树/粤澍】很爱

我是不会说我很想虐一把粤澍的…

然而并没有狠下心_(:з」∠)_

依旧傻白甜我也不想say什么了…

爱你们❤




正文

彭楚粤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快晚上十点了,呼出来的尽是白色的雾气,他被冻得跺了跺脚。

虽然已经在北京过了三四个冬天,却还是没能适应北方的寒冷,彭楚粤闪进车里,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他放轻了动作,尽管有人还是在固执地等他回来。

“唔…回来啦?”白澍从沙发上坐起来,推开毯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不是别叫你等我了吗?”彭楚粤把沾着寒气的外套脱下来,走到自己的爱人面前落下一个吻。

“好凉。”白澍撇着嘴抱怨。

“你吃过了吧?”

“就吃了一点。”白澍眨眨眼睛,感觉清醒了些,踢着拖鞋走到厨房,“我差不多七点才排练完,没什么胃口。”

彭楚粤转头看着身旁的少年,碰巧对方也抬头看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盛满星河,在北京寒冷的冬夜里不屈地发着光,和从前一样。

“你干嘛陪他们排练到那么晚。”彭楚粤没有错过白澍的黑眼圈,把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

“有些是刚来的,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舞台难免紧张,我得帮他们。”

“钰威不是也在吗?”

“他也在忙。”白澍把熬好的汤端到饭桌前,“最近大家都挺累的。”

彭楚粤坐下来吃饭,白澍又躺回沙发复习剧本,结果没一会儿就又困倦得睡了过去,剧本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你啊,总是这样。”彭楚粤无奈地唠叨白澍,而后者依旧陷在梦乡里沉沉地睡着什么也听不到,他用手指轻轻抚过对方眼下的乌青,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五年前的他们。

五年的时光,不长不短,却磨去了那群少年身上的戾气,虽然在路上布下了荆棘,他们还是互相支持着前行,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好像他们还是那些不羁不屈的少年,好像他们还是最初的样子。

彭楚粤有时候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醒来,耳边还是白澍软软的呼吸声。

凌晨的北京依旧灯火辉煌。

彭楚粤常常记起他们刚分开的时候,白澍说,好聚好散。

事实上,在训练营,当彭楚粤的第一个吻碰上白澍的嘴唇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少年之城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他们连年都还没能一起过,就散了。

他记得白澍说他想当一个话剧演员,他知道那是他的梦想,他不愿让自己永远被困在这个舞台。

彭楚粤明白那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走的一条路,所以好聚好散,也再适合不过他们。

白澍的学业没有完成,回了上海,彭楚粤回了广东,他的家乡,说起来不算一南一北的两个城市,他们两个人却再未见过面,什么联系方式都有,但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彭楚粤那个时候只是从同样考到上戏的王钰威那里零零碎碎地听到白澍的消息,比如他在学校里如今是红人,比如他又开始筹备下一部话剧,比如…

他开始想象那个人站在偌大的舞台上表演的样子,一颦一笑,一动一静,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又一年的春节,彭楚粤回了少年之城,那个小小的公寓。

“肖战?”彭楚粤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吃了一惊。

“哟,小粤粤也回来了?”这个人啊,笑得还是这么好看。

“我想回来看看。”

“这么巧,我也是。”

肖战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到了钥匙,他们两个人进去还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喧闹的声音。

“哇原来不是只有我们回来!”伍嘉成看到已经打开的门,活蹦乱跳地进来,还拉着谷嘉诚,“战战!小粤撒!”

“小伍,老谷。”肖战和彭楚粤给了他们一个久违的拥抱,像是把他们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没有任何约定,其他的少年陆陆续续都回到了这里,那一刻大家挤在小小的客厅里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在一致地怀念过去。

王钰威和陆思恒姗姗来迟,开口却告诉所有人:“澍他发烧了,来不了。”

王钰威有点懊恼,“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排练新话剧,所以熬了好几天夜…澍他刚开始是感冒,然后…”

又是这样。

彭楚粤紧皱眉头,眼前好像又是那个人脸色青白还强撑着排练的样子,虚弱到下一秒就可能又在舞台上晕倒。

“他现在在哪儿?医院?”肖战问。

“没,在家,前几天去过医院打吊针,后来说什么也不肯去,一直待在家里睡觉。”陆思恒说,“我们俩是从他家过来的。”

“带我过去。”

王钰威看着彭楚粤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还在睡,你去看看也行。我和思恒哥送你。”

陆思恒开车,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从后视镜看彭楚粤的表情。

“粤粤啊,你还记得去年夏天吗?”车里的光线昏暗,陆思恒忽然开口。

“…怎么了?”彭楚粤皱了一下眉头。去年夏天,他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被谩骂抄袭,被讽刺没本事——这个圈,从来都不平静。

“有天晚上白澍他突然给我打电话,他喝醉了,刚开始他跟我聊天,扯得乱七八糟,然后突然哭了。”陆思恒停顿一下,“他问我你怎么办。”

“……”

“我没听过他哭得那么难过,他一直问我,没有人陪你你会不会撑不下去,没有人给你拥抱你会不会哭。可是那个时候哭得最伤心的明明是他。”

“……”

“我安慰他说你很好,可是他不信,他求我去陪陪你。”

“他说…你知道不知道,彭彭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彭楚粤在那一刻感觉一股酸涩充斥着自己的心脏,随即散到四肢百骸。他怎么能忘,一年前,白澍对着采访的摄像机,也说了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在这段已经断裂的感情中,只有他在回忆,在深夜里,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想念总是在身边的那个肩膀,想念那个让人安心的拥抱,想念他们曾经拥有的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才后知后觉,在他承受着压力的时候,他难过自己不在,难过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陪着他。

王钰威看到彭楚粤沉默着扭头看车窗外,“有一回排练的时候…演到房东逼着交房租,澍演的是房客。在房东气势汹汹地说完台词之后,白澍就那样站在那儿,也不接词,也不动作,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水费电费各种费欠啊欠啊欠,袜子也帮你买。那好像是我看到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把你们俩的一切也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一句玩笑话。

他们都是自私的,自私地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让对方看到。只有在一个人的夜晚,他们才会小心翼翼地把回忆拿出,仔仔细细地抚摸过每一寸旧时光,然后终于认输般地承认,我好想你。

彭楚粤赶到白澍家的时候天已全黑,生疏地用钥匙打开门后,摸索着摁下灯的开关。

房子里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彭楚粤一次又一次地设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问白澍,你过得好吗。

可现在,问题还没问出口,他就知道了答案。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清清楚楚地替白澍告诉他,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白澍在卧室里睡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还有眼下的一片乌青。

彭楚粤想对被发烧折腾得清瘦下来的少年发火,想像以前一样唠叨他然后在他难受的时候给他一个肩膀。

额头依旧带着灼热的温度,他找了条毛巾湿了凉水,放在上面,又把被子往上盖了一点,白澍却突然开了口。

“…彭楚粤。”

彭楚粤被面前的人的一声呓语惊得后退了一步,却发现白澍喊完他又没了声音。

白澍不安地缩了缩身子,毛巾也随着动作滑了下来,彭楚粤的手指刚想把毛巾扶回去,就被白澍的一句呢喃定到了原地。

“…你别走好不好。”

……

白澍做了个梦,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松软的床上愣了半天神,才记起来昨天晚上好像是看着看着剧本就又睡着了。他眨眨眼睛,发觉眼角又湿湿的。

“又做梦了?”彭楚粤对上白澍的眼睛。

“嗯。”白澍翻身,往彭楚粤怀里靠了靠,嫌弃自己太没出息。

刚分开的那一年,白澍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重复着同样的梦。梦里的彭楚粤站在少年之城的门口,对他说好聚好散。

他发了疯似的想追上转身离开的彭楚粤,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消失在一片白光里。

“没事儿,只是梦。”彭楚粤收紧手臂,“…刚才肖战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了?”

“他说我们还是回去过年。”

“好。”白澍看着彭楚粤笑了起来,眼睛里有一闪一闪的光,“我也很想他们。”

……

今天的北京,是个晴天,阳光正好。


END


我还想陪他们走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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