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的小叶子

一腔热血 兀自沸腾

【庆余年/泽乾】天阶夜色凉如水

第二季要开机了 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是论文写不下去的产物

私设众多 一切为了兄弟俩谈恋爱服务(?

失忆梗 本质沙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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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里最近热闹得很,传闻皇宫里的二皇子得了怪症,人变得呆傻。宫中太医自然倾力医治,却不见成效,据说啊,已经派人来坊间寻神医啦。

外面风言风语,宫中自然得知。太子殿下怒而拍桌,问:“这话都是谁说出去的!”

来回话的人战战兢兢,心说他也不知道啊,指不定是哪个多嘴的侍卫宫女说小话,又被有心人听了个一知半解,这才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歪。

“好了好了,不要动气,这事儿谁能知道。”

有人替自己出面解围,回话之人松了口气,赶忙弯腰行礼,“谢二皇子殿下。”

太子殿下似是怒气未消,“他们这是毁你声誉。”

李承泽满不在乎。他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拍拍起了褶皱的衣服,伸手去拉李承乾,“走,今儿不是说带你去看城外枫叶吗,这会儿阳光照着,正是最好看的时候。”

李承乾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回话之人退下,喊侍卫来准备轿辇,出宫。

 

是了,现在的二皇子还是那个二皇子,他人并不呆傻,但确确实实得了怪症,而这其中原委还得从几天前讲起。

四日前,李承乾正在东宫落笔作画,只听外面跑来一人匆匆禀报,说是二皇子殿下来了。

太子一阵头疼。他二人昨日刚在朝堂上好生唇枪舌剑一番,虽说此般争执已是家常便饭,但太子还跟小时候一样,一吵架就生闷气,一生闷气自然脾气极差。

之前他二人争执完,再见面大概也是三四天之后的事情。况且也是庆帝攒局,李承乾纵是心里有气,也不好在庆帝面前发作。

谁成想,这刚第二天,李承泽就兴师动众地来了东宫。怎的,是昨天还没吵够吗?

但就算头疼,礼仪也不能落下。太子收好字画,仔仔细细把衣服理得平整,才慢慢走出去迎接二皇子。

饶是他做好一大早便开吵的准备,也没成想招呼自己的不是冷言冷语,而是庭院门口就传来的一句吆喝:“承乾!院儿里新结的葡萄可甜了!快来吃!”

李承乾愣在原地,周围的宫女侍卫也愣在原地。

……?什么?什么葡萄?什么甜?

……还有,他刚刚叫我什么???

早在那年他送了毒糕点去之后,李承泽就规规矩矩称他“太子殿下”了,细数起来已经有五六年不曾听过有谁这样唤他。

愣神间李承泽已经快步走到他跟前,粗略一行礼就拉住李承乾的手,“愣着做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那儿的葡萄吗?今天起来我一看结了好几串大的,赶紧过来找你。”

被李承泽一拽,太子堪堪回过神来,他神情复杂,眼神在李承泽拉着自己的手上晃了好几个来回,半晌憋出一句:“二哥,你这是什么章程?”

于是顶着李承泽“弟弟为什么不跟自己好了”的谴责眼神,李承乾硬着头皮,堆上专业假笑,问道:“二哥可是在为昨日你我争论之事怄气,才特意赶来这样玩笑于我?”

他的小脑袋瓜已经在方才转了个七七八八,得出的结论便是,李承泽花了一晚上想出来了这么一个报复捉弄自己的主意,他二人越是吵得不可开交,李承泽就越要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来。

这下又轮到李承泽一脸迷惑,“我何时会与你争论?”

确实,这也怪不得太子多疑,谁让二皇子之前就是个惯会演戏的。这下倒好,无论二皇子说什么做什么,太子都只抱着袖子看他表演。

要是哪天狐狸跟兔子说我不吃你啦,兔子能相信吗?

呸,谁相信谁傻子。

然后一直尽职尽责当侍卫的谢必安难得加入战局,道:“二皇子殿下今早起来就成了这样,据我观察,绝不是做戏。”

好家伙,太子仰头挑眉,李承泽你可真有本事,还能骗着谢必安一起来演,不如我去问问这皇宫里都有那些人是你戏班子的,回头一定绕着走。

倒是一旁的碧荷看着二皇子情真意切,被自家主子晾着实在委屈,于是小声提议道:“殿下,我看二皇子殿下怕是得了癔症,这才行为怪异,不如喊小范大人来瞧瞧?”

结果李承乾还没发话,李承泽就先急了,“你怎么跟范闲这样亲密?”

闻言,太子冷笑一声:“哈,不是二哥之前跟我争着抢着,让范闲站队的时候了?二哥嫌我们交往过密,最后范闲还不是选了二皇子那边?”

李承泽被噎住,“不是,范闲那么一个精得跟狐狸似的人,你跟他来往,你不怕被他骗得团团转?”

“二哥,这京都城里城外比你精明的人我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连你都骗不了我,区区范闲又有何妨?”

但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无论孩童时候还是现在,能让自己落入谎言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个人。小时候他不懂,长大后懂了,却也不在意了。

只是话虽这样讲,这么来来回回一番,李承乾也觉出对方的不对劲来,于是吩咐碧荷去范府请范闲,问话时就说二皇子有恙。

那边范闲正接了林婉儿来府上,翻出自己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哄女孩开心,没想到好好的二人时光被打断,而见了来人又听了转告时,范闲惊得捏了一把手中的橡皮玩偶,那玩偶应景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你你你,再说一遍?太子让你来,说二皇子有病,让我去治?”

“是,小范大人师从鉴察院费介,之前又治好了婉儿郡主,太子自然放心请您。”

“不是,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二皇子生病为什么是你来传我?你不是太子的人吗?难道二皇子这病……是太子下的手?”

碧荷赶紧道:“小范大人不可胡说!”

“嘿——”范闲蹦出个大小眼来,看着十分滑稽,“婉儿,你这两个表哥不是前几天还要大张旗鼓杀了彼此吗?怎么今天好成这样儿了?”

林婉儿细细思索,“我也只在小时听我母亲讲过,说两位表哥关系好得紧,只是后来年岁渐长,就……”

碧荷补充道:“小范大人,这就是请您进宫的原因了。不知为何,二皇子殿下今日似乎……似乎与太子殿下冰释前嫌,太子殿下觉得事有蹊跷,这才着我来请您。”

范闲笑出声来:“可以啊李承泽,日行一善嘛,说不定明日就该与我哥哥好弟弟好的一家亲了。好吧好吧,我进宫便是。”

林婉儿道既如此,自己便也先回府去。

范闲坐上马车,后知后觉越想越气,今儿美滋滋的约会被搞黄了,等李承泽这病好了一定得找他好好算账——不行,还有李承乾,也不能放过,外头端着是个性情纯良的太子,里子不知道坏成什么样。他就知道自己这俩便宜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等范闲乘马车颠颠儿地到了东宫,路上来时那点儿气全没了,为啥?因为眼前这部情景喜剧怕是没人再能复刻出来。

凉亭之下,太子与二皇子坐在桌案两侧,二皇子拎着《红楼》一番好讲,说到兴起处还捏着嗓子扮起角色,范闲真怕他哪天与民同乐又不喜清静时,能一口气抢了说书人的生意。而太子抱手听着,微笑粘在脸上,眼神之间的情绪让范闲回忆起高三早读的自己。范闲甚至想就地坐下看好戏,可惜庆国还没有爆米花这等东西吃着解馋。

看来今天回去可以着手考虑一下,看看有什么法子能在不发出噪声的情况下做出新鲜的爆米花来——

?不对,他不是来给李承泽问诊的吗?

那边李承乾见到范闲,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噌”地站起来,“范公子。”

范闲赶紧回礼,结果那厢李承泽好似并不乐意看见他似的,勉勉强强停下讲书,拖长了声音,“范公子来得可真快,本王这书都还没说完。”

嚯,敢情李承泽今天的日行一善真就是李承乾专属的呗?对太子弟弟就是如沐春风对我就萧萧北风。李承泽你知道不知道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你就是个双标,人人喊打。

他省去寒暄,开门见山问太子道:“二皇子殿下这是什么情况?”

“我见到二哥时就已经是这样了,谢必安也说是今日一早才发现二哥异常。他现在对我这样……热络,与从前比,实在太不一样。”李承乾似是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此时的李承泽,或许,也指不定是那些词在未出口时就已在心口作乱,闹得他不安宁。

可若是说句真心话,李承乾未必不愿意和李承泽好好相处。但是帝王家不需要兄弟情深,庆帝更不需要两个无用的儿子。从庆帝让自己给李承泽送点心那天起,他们注定不会再回到之前的天真时光,也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好了。

方才他坐在一边,李承泽给自己讲书的声音好似与多年前的他融在一处。那时庆帝刚给二皇子找了教书先生,李承泽便不能一整天都陪在李承乾身边。李承乾委屈,觉得跟自己最好的二哥哥离得好远,他怎么也追不上。可是他又被叮嘱二哥哥是在念书,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也只能一人在宫殿里等,等到二哥哥下学,等他来给自己讲今天发生的新奇事儿。

李承泽自小便对文字有着极强的兴趣,他自己不声不响学了好多字,终于能读得懂先生桌上的一篇故事,他默默看了好几遍,记下其中曲折。李承泽下学后未等侍女跟上就跑走,清脆的脚步声踏在宫中的青石板路,携满欢喜。

于是那天是李承乾第一次听到有人给自己讲故事。李承泽虽年长,可也有股幼稚劲儿,讲着讲着就扮起角色来,好好的故事被他演成了戏剧,台下观众只有李承乾一人,可那一双眼睛里的星星却比得上宫里宫外的千盏烛火。

后来李承乾也到了年龄,开始念书,李承泽却还是在习得新文章后来找他讲,两人下学后总是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那些趣事戏文,是被哪棵老树听了去。

李承乾被立为太子那天,收到了很多礼物与贺喜,可他只是在新搬的宫殿中等着,等到日暮,等到月明,也没能等到李承泽来。他安慰自己道,一定是这个东宫太隐蔽,二哥迷路了,自己再等等他便会找来。可他偏又明白,李承泽被赐了封号封地,很快也要迁去宫外居住,从今往后,他与李承泽,又离得更远了。

可他不曾料到,多年前落空的等待,在今日被突然填补。

李承乾无法道明自己心中感受,他仿佛走在云上,这一脚踩实了,又怕下一步落空。

范闲见李承乾神情难明,便知道是有些往事回忆被勾起,然而二殿下本人毫无察觉,只留得太子一人烦恼。

范闲颔首,道我明白了。他走到李承泽面前,随意行了一礼,道:“容臣问二殿下几个问题,这样才好知晓二殿下情况。”眼瞧着李承泽要翻眼拒绝,范闲添上一句:“也免得太子殿下担心。”

李承泽果然放下书来正眼看他。

范闲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疯狂喝彩,面儿上倒是端的沉稳冷静。

“敢问二殿下,可还记得身边所有人?”

“当然,你不就是那什么澹州来的狐狸吗。”

“……”这都可以夹带私货?范闲咬牙忍下,又问道:“那二殿下可还记得昨日与太子争执之事?”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与承乾争执?我今日说了无数遍了,怎么没一个人信?”

“二殿下最近可与长公主殿下有交集?”

“我去找那个疯女人做什么,嫌自己活得长吗?”

“最后一个问题。”范闲放轻声音,咬字间却字字清晰,“二殿下实话实说,可有意于……陛下之位?”

此话一出,一旁的李承乾与谢必安皆是心中一惊。好在周围人全被遣散,不然只怕这话传到庆帝那里,要招来祸端。

然而李承泽只笑了一声,好像范闲问的是个多愚蠢的问题。他不屑道:“你以为谁都稀罕那把椅子吗?他既然要给太子,那便给太子,不然就算他把庆国打包送给我我也懒得要。”

得,明白了。

范闲起身,李承乾赶紧问:“知道二哥是何病症了?”

范闲点点头:“依臣拙见,二殿下这是一觉醒来忘了宫中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种种事情,不但忘了,自己也一并没了争皇位的心思,这才与太子殿下关系缓和。”

“可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忘了?”

范闲无奈道:“臣也不知,兴许是二殿下昨晚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不小心撞到了脑袋。这种失忆症的原因太多,臣实在给不出来个准确答案。”

太子追问:“可有治疗方法?”

范闲挑眉:“怎么,二殿下不与您为敌,您还不习惯了?”

“倒也不是。只是……”

“别只是了,臣就跟您说句实话,这种病症轻则十天半月恢复,重则一辈子都是这样,这都是看运气的事情。”

太子一听,又愣住。李承泽若是无法恢复从前记忆,那庆帝只会丢掉这枚无用的棋子,那他二哥……

范闲自然猜得到李承乾心中所想,他又说:“好在二殿下身体康健,只是失了一部分记忆,若是能让二殿下做出以前的样子来,旁人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的。”

“也好。”太子颔首。只是今天李承泽来东宫闹腾这一趟已经让不少人听了去,一会儿还得费心思找补,实在头疼。

“怎么就要我做出之前的样子了?”李承泽丢下书卷,步到太子身旁,“范闲,你还想离间我和太子怎么的?”

自己的弟弟跟自己疏远也就罢了,居然还当面与范闲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他嘴里好端端的葡萄都被咂巴出一股酸涩味道来。

“哎哟二殿下,您别吓我,这等罪名臣可担不起。我这也是为了两位殿下能暂时掩人耳目,省得那位来找麻烦嘛。”范闲双手推前,后退一步。他可是看到谢必安的剑在李承泽发话时出鞘了,他还想囫囵个儿回去见婉儿,“只是二殿下这般失忆,最好的疗法也只能是多与亲近之人接触,大抵能唤醒一部分记忆,还望太子殿下多多配合。”

范闲都这样讲了,李承乾只得应下。他本就要操心各种事物,谁料到又要做戏又要帮着李承泽恢复,早知当太子事情这么多,他就该在庆帝下旨那天一跃解千愁。

“既然如此,臣的任务也就结束了,臣先行告退。”范闲作揖,一甩袖子潇洒离开,一边走,一张嘴还不停地吧哒吧哒:“敢情二殿下这是打完游戏没保存进度,宫斗副本全丢了啊,我要是组队,可不能找他当队友……”

顺风家族谢必安把他的抱怨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只是……

何为进度?何为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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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也许

 

  

范闲&谢必安的日记:

今天又是我当工具人的一天,太子和二皇子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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